大约在这个月2号的时候,颜山和元沛吵了一架。

    原因是颜山觉得自己被冷落了。

    元沛最近总和路丛白呆在广播站玩,还叫上了闻昭昭,唯独没有颜山。

    但元沛说大家只是在商量校庆期间的一个诗朗诵节目,是很正经的,又不是偷闲着玩儿。

    明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,颜山非要借题发挥闹别扭。

    他下课时跑到广播室,冲着元沛发了通脾气。骂完就跑了,还不给还嘴的机会,令元沛在闻昭昭的面前感到十分难为情。

    元沛在女神面前伤了面子,于是难得生气,干脆不理颜山。

    颜山依旧不服气,某天下课后又找到路丛白,生气地问:“你干嘛把闻昭昭带去广播站?沛沛本来就野,这下更找不到人了。”

    路丛白觉得莫名其妙,也有些火了,“关我什么事啊,我只是按照通知让她去而已,有什么问题吗?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三天两头的来找茬,怎么着,你有孤独症啊。”

    颜山正瘸着腿转身要走,闻言惹火地回过头来,呛路丛白道,“对,我他妈就是怕落单,你管得着吗?”

    路丛白的脾气一下子炸开,倏然站起身,想和颜山理论,颜山却已跳着脚走出教室。

    颜山跟吃了□□似的,最近总不停朝身边人开炮。路丛白气个半死,心里憋着股劲,当下便决定自己也不理颜山。

    让颜山自己冷静几天,消停点吧。

    颜山和身边所有人吵完架后,就后悔了。

    觉得自己不够成熟,真对不住朋友们。

    尤其对不起元沛。

    沛沛又没做什么,而且沛沛只是他的朋友而已,朋友不可以用友情来绑架彼此的。

    颜山冷静下来,不发疯,不气了,痛定思痛,决定补偿身边的朋友。

    他首先找到路丛白。

    周一升旗排队时,他故意排在路丛白后面。

    等到升完旗,主席台上开始讲话,他便悄悄贴近路丛白耳边,悄声道,“嘿,阿册,跟你道个歉。”

    湿热的鼻息呼在耳根,怪发痒的。

    路丛白被他吓了一跳,脖子一缩,皱着眉回头问:“干什么?”